後遺症

祝福抗拒四十年死黨近二十年來出國旅遊的提議,今年終於屈服。生怕被那群女人綁架,異常積極迅速主導規劃(即使如此,為自己訂的旅店單人房還是被迫放棄由珍珍夫婿接手),就三天,在珍珍與夫照相團結束之際,她與陸立飛抵,一同在機場與隨夫工作在上海台北二十多年現回東京定居的莎莎,死黨四人幫大團圓。
她們一起住在莎莎媽媽所購傳說中的高級小公寓,硬體配備日式最新,再加上精挑的床,枕,北歐沙發等等等,三人一陣驚呼四人一陣禮讓後,臥房珍珍和陸立,客廳餘下二人,如此過了三夜。
三天中行程緊湊,以美食為目標,跟著莎莎及其夫轉換電車,上上下下,走走走,走走走,吃吃吃,在歡樂的最高潮,揮別再見。






為什麼不多待幾天?三天太短!意猶未盡之時狠狠掐斷、終結,那未盡之意・只有・發作成——後遺症。

睡眠不好的陸立在莎莎弟弟從台北抱去的美國記憶枕上難得沈睡,發誓複製好經驗。回台北第二天,立馬率領全家到門市買枕頭,在店員解說後,改買兩組單人床墊送三個枕頭,一刷十八萬新台幣,驚呆祝福。回家後,其夫起義質疑,其女批判,第二天再赴店家,刷退十八萬,改去平價日本寢具店,樓層間看到本土記憶床墊「十天」,逛入體驗三小時,睡了各種軟硬墊,枕了各形各式工學枕,只需美國名牌的三分之一即可改善睡眠,但這次,她只收了估價,沒有刷卡。激情繼續冷卻,一星期後,神智恢復,為其夫改造了合適的睡眠環境,為自己將就買了個新枕。到此為止。於此同時,卡拉馬已啖完一半祝福為他帶回來各種甜品,二人關係明顯改善;然後珍珍自白了: 一個星期買了二台相機,一部手機,一個(免治)馬桶。手機與祝福的撞色撞衫,動機很單純,就像祝福看到馬真以iphone16拍出的夜景與她的十二所攝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而必須進階一樣;馬桶同理。看來那個十八萬還是有人花掉了。

至於祝福,在片假名平假名中看到突出的漢字「春菊」因此重新發現山茼蒿,愛上山春菊輕輕川燙出的綠色清香,狂吃了一周,以及發作了足底筋膜炎,意識到走路姿勢問題,為她即將來臨的年度最高潮印度婚宴之行投下陰影,生出變數,埋入炸彈。








自白者

Taipei
在記憶力喪失前,在執著消散前,在內心的嚴審者制止前,在懶散發作前,在興致自冷前,在想像被現實擊破前,再寫上一段晚明流連大半輩子所見明光,一日一花,生動活潑的人,因為我活著,他們復生。 紙本著作《某代風流》《印象書》《想像書》《十七世紀廢址》 Freedom to informed imagination 敬請賜教 17chinenoire@gmail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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