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的不是白天的

那晚走過樹下,有輕如花瓣的落上身,然後再往下消失入暗處。後來白天想去看是什麼樣的花,站在樹下,卻狐疑了,顏色不像打到身上的聲音,應該要粉一點,才能點得那麼輕,又飄了去。

他半夜又開車出遊不知不覺到了石碇,之前,第二天他跟她說,有個地方名字很怪,叫小格頭,好像有什麼風景。妳查查。於是她去查,反正好奇,地圖上小格頭附近的山裡居然有棟拔地而起的安養中心,她好奇,點進去看看,樓只是設計圖,人家才破土,她幫他們想好了可怕的濕氣,偷工減料的建築,痛苦的住民,搜尋器看她注意了老人院,殷勤地列出更多,自問自答,其中一題是長庚養生村多少錢,她好奇答案,但讀了三行字重點還沒出來,頓時彷彿坐車逛了一大圈,對一切失去興趣,於是離開去追逐新的念頭。輪他打開電腦看到殘留的足跡,跟她說,妳想去住養生村?她聽得一頭霧水,說了半天才想起是因為小格頭才,她解釋;他說,妳哪裡都別想去,留在家裡給我做飯!


自白者

Taipei
在記憶力喪失前,在執著消散前,在內心的嚴審者制止前,在懶散發作前,在興致自冷前,在想像被現實擊破前,再寫上一段晚明流連大半輩子所見明光,一日一花,生動活潑的人,因為我活著,他們復生。 紙本著作《某代風流》《印象書》《想像書》《十七世紀廢址》 Freedom to informed imagination 敬請賜教 17chinenoire@gmail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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