舊習作略改

零六年六月上海過境二日。長久的懷舊病霍然而癒。


三十年代、蠶豆、藕,三種無法抗拒的滋味。鉛字體、書開本、封面設計,豆瓣的翠綠,寬幅旗袍,道道繁複而微妙滾邊,風度,藕色,年輕的父母,對稱形式,ART DECO。


一九九零第一次去上海,白天遇到晒著太陽的馬桶,入夜車燈都是黑的。三零好像靜靜流連,處處感覺有鬼。


三零年代、蠶豆、藕,無法抗拒的滋味三種,可否重疊出綜合感覺一樣,譬如古道西風瘦馬之於不朽蒼涼?


藕色光輝中三十年代青澀的歐化句子形容不上的豆瓣味


鉛字打上厚紙留下墨字和深印.蠶豆去澀香味出收火.藕絲長長一如pizza上牽扯起司


火候久藕色洋溢誰敢好比土豆.翠綠過頭成麵綠黃.書封面再加新潮藝術筆畫寫出篆藝術之簡化


扯不下去了。三種怎麼樣都沒一絲可連成氣的通感。除了在三零一定吃著火腿豆瓣和藕粉。


當懷舊的情緒全被復古風格所玩弄,三零也和上海分離了。

自白者

Taipei
在記憶力喪失前,在執著消散前,在內心的嚴審者制止前,在懶散發作前,在興致自冷前,在想像被現實擊破前,再寫上一段晚明流連大半輩子所見明光,一日一花,生動活潑的人,因為我活著,他們復生。 紙本著作《某代風流》《印象書》《想像書》《十七世紀廢址》 Freedom to informed imagination 敬請賜教 17chinenoire@gmail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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