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風雨:忽然覺得要一點藝術的下午

終於找到入口趕到時,售票櫃台空無一人。找到小姐,叫出電影場次的售票畫面,偌大的廳,只有13排1號的位子顏色不同。小姐點選一號隔壁的二號。不會吧,五百個座位,只賣出兩張,兩個不相干的觀眾,得坐在一起像同伴?我不要二號,隔個位子,給我四號。當然,心裡的打算是進去再挑。
沒想到五百人的廳這麼大,而且真的只有我,不,還有一號,中年髮蒼男子,也不願做在指定位子,選擇了我右後方的走道座位。暴風雨發作,電視電影的品質,音效奇差,Helen Mirren 還是有勁,莎翁的話居然都聽懂了,然後不久,右後方出現鼾聲,此刻,真只有我一人在看。
最後的米花還是在身體扭動中灑落黑暗的地上。實在不願意我一人讓服務人員得動用上掃帚,電影意外結束後,在微亮的燈光下,我撿起散落的米花,還好不多,抬起頭,發現服務人員,年輕緊張如替代役男的標準表情,等我從座位地上爬起來,看到他,然後負責地告訴我,電影結束請從此出場,洗手間走到底右側。順從其言而行,從洗手間出來時,發現他也移轉到門口,再次提醒,請從此出門,指示出離開的方向。boy, 一個客人都如此盡到告知的責任,印象深刻。

自白者

Taipei
在記憶力喪失前,在執著消散前,在內心的嚴審者制止前,在懶散發作前,在興致自冷前,在想像被現實擊破前,再寫上一段晚明流連大半輩子所見明光,一日一花,生動活潑的人,因為我活著,他們復生。 Freedom to informed imagination 敬請賜教 17chinenoire@gmail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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