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忘了一開始要去南京的原因了。
非常大方的南京圖書館,用自己手機拍下螢幕畫面,請便且免費。
結果朝思暮想的事,在半小時內結束。那個過程,與之前在大雨中涉水去圖書館,與之後溼鞋溼足去逛總統府、六朝博物館比較,太無體感而幾乎遺忘。
也因為,可能,那個抄本沒有想像中令人激動地接近老張,透露出他寫完編輯後最初始的那一刻;而是神秘地夾在金忠淳硯雲版的前序後跋中,次序略調整,分了上下卷;分卷處感受不到老張鼻息,彷彿僅是在硯雲問世後的乾隆年間,又一個與張宗子有緣的有心人,留下的兩卷本。
2006年夏,在北京國家圖書館親手翻開王文誥編的《陶庵夢憶》第一版,讀到他到處都看不到的序——「釐為八卷」——證實了心中長久的推測;那種欣慰,釋懷,古典忽然開啟大門,放你入友善世界的感動——這次悄然無聲,毫無動靜。
我可能真的下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