變型

韓劇《無聲蛙鳴》/The Frog看到一半,轉頭問卡拉馬:這是藝術片?卡拉馬沈吟半刻:是藝術片。

真是難得。為全世界人類填補空虛的影視工業,在切分的幾百分鐘內,攪盡腦汁佈置驚奇,極端更極端,一齣戲劇頭身尾在類型上可數變,喜劇變驚悚變悲情變恐怖,鬼劇變喜劇變暴力變愛情,暴力變悲劇變喜劇變科幻,或虎頭蛇尾,總之類型的變型,但,極少極少,在中段被發現本質是藝術的。

藝術,突破類型,自成一格,意有所指。雖然,在某一句對白中,還是對不起大家關愛非得點破劇名的意思,讓有心人趕快劃線標出重點,由此排比象徵譜系,對應關係;但也可以忽略,如果這齣戲能超越自我命名,隱喻,讓看戲成精的人閉嘴,回到原速,融入,不偷看最後結局,乖乖地任其宰割,惜集,不一次看完,而分幾日消化,讓一種戲的氛圍浸淫日常,人跟著變怪,以另種眼光看著另個人,讓本年度有這麼一段時間,成色如是。

上次有這種感覺的,是東北戲《立功》;《Poor things》,還有2014-16的《Penny Dreadful》。再加金泰梨的《惡鬼》。這麼一回顧,忍不住自問:你是怎麼了?

自白者

Taipei
在記憶力喪失前,在執著消散前,在內心的嚴審者制止前,在懶散發作前,在興致自冷前,在想像被現實擊破前,再寫上一段晚明流連大半輩子所見明光,一日一花,生動活潑的人,因為我活著,他們復生。 紙本著作《某代風流》《印象書》《想像書》《十七世紀廢址》 Freedom to informed imagination 敬請賜教 17chinenoire@gmail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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