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樹梓先生的時代攝影

攝影家劉樹梓先生自拍


 





整理抽屜,找到信封裡收的照片,直接從底片晒出的小小影像,有幾張放大的;想起來,是快二十年前帶了掃瞄機到劉大姐家掃瞄劉伯伯留下來的照片時,看到不只一張,重的,多晒了幾張的(該怎麼說才不必用copy這個英文字),徵得劉大姐的同意,放到信封中帶了回來。劉伯伯的底片都找不到了。



父母新婚於廬山

從小看父母年輕時的黑白照,民國三十五年(1946)在廬山拍的照片都很有美感,像電影劇照,他們說,都是劉伯伯拍的,劉伯伯很喜歡照相。

劉伯伯是父親侍從室的同事,他留下的影像最特別的地方,是在官方照相師按下快門之前與之後的瞬間——集體大合照之前或之後,大家還在聊天,整裝;熟悉的歷史檔案照那天,時代人物在最自然的走動,轉身,言笑。前陣子看了很多中央社的檔案照片,時代的瞬間都很珍貴,但忍不住感嘆,攝影者就是按下快門而已,很難得有構圖上無比經典的代表作,為時代定格。而劉伯伯的照片卻讓人一直端詳,用放大鏡看細節,像是電影暫停的一景,一旦鬆開,人物就要動起來,聲音都聽到了。(照片另開視窗可放大)








應該是劉伯伯和劉媽媽的結婚照,他們人生各階段都一直很好看。
應該是劉伯伯和劉媽媽的結婚照
他們人生各階段都很好看


劉媽媽的名字季菊菲跟本人一樣美
也跟劉伯伯的名字對得恰恰好,樹與花
他家和我們家以前是鄰居,現在也與父母同葬在一個墓園。

找出當年掃的檔之一,可點擊照片另開視窗放大

右下角是攝影者的自拍





自白者

Taipei
在記憶力喪失前,在執著消散前,在內心的嚴審者制止前,在懶散發作前,在興致自冷前,在想像被現實擊破前,再寫上一段晚明流連大半輩子所見明光,一日一花,生動活潑的人,因為我活著,他們復生。 紙本著作《某代風流》《印象書》《想像書》《十七世紀廢址》 Freedom to informed imagination 敬請賜教 17chinenoire@gmail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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