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m

母親節。姐姐寫信給妹妹,今天難得晴朗,台北已是母親節,老母長壽,是孩兒的福氣,昨天還跟Clyde談起媽媽練琴的3年,她那時每天彈3小時,彈貝多芬的月光,小學的我,印象深刻。」妹妺不會有印象,因為還沒出生。但在六十多年後,奮力整理塵封紙箱時,找到一本筆記本,日期下記著作曲家/曲號,字跡不像音樂院出身的母親,剛性得多,但她是家中唯一會彈鋼琴的。現在有了早十年生的女兒記憶補起畫面。三十多歲的她還不願荒廢夢想,有恆地練琴。更年輕時,她知道父母有意將二妹留在銅梁家裡照顧他們一輩子,因此堅持帶二妹離川,到台灣,看著她出嫁,隨夫到東南亞,美國。老了,以意志讓小女兒守在身邊,相依為命,直到最後。她的晚年是小女兒獨的有記憶,缺席的大女兒並不愛聽——她的母親永遠年輕;她的母親永遠是距離死亡有多近。

自白者

Taipei
在記憶力喪失前,在執著消散前,在內心的嚴審者制止前,在懶散發作前,在興致自冷前,在想像被現實擊破前,再寫上一段晚明流連大半輩子所見明光,一日一花,生動活潑的人,因為我活著,他們復生。 紙本著作《某代風流》《印象書》《想像書》《十七世紀廢址》 Freedom to informed imagination 敬請賜教 17chinenoire@gmail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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