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得比寫得快。
因此要去追那動過的心思,用文字把它定在可留存的紙上、記憶體中,成了一種疑問。
為什麼要那麼做呢?為什麼要寫呢?寫必須存在更額外的原因。
翻閱商禽的詩文中,忽然重新喚起在很久很久之前,對文字非常純粹的琢磨與類比,
如何類比出更新的感覺,更多言外之意,意象,象徵,
一句話一個詞卻能得到意義的加大值。
那種信念是在那個自以為是的年紀,自以為我覺得這有趣,世界也必覺得這有趣,
即使是一人在紙上細寫,也覺得世界是自己的後盾。
然而,在發現世界不是自己想像後,也同時發現,寫,很大部份的動力,
依舊來自於有人讀,當你明白那一端是空無時,寫的目的模糊了。
話如果沒有對象,何必說出?
當堅持說出,你的對象是誰?
寫作終歸期待一位讀者,而現代的網路寫作,是那麼「對話化」「交流化」
interactive的本性,讓發表在網路的寫作似乎總是投射向茫茫漫漫的眾聲。
即使將自己陷於一種石匱的絕緣版面,但對讀者的期待不是依舊在那?
要如何把話說得純粹?不帶一絲期待?